终于,佟文阁投降了。
世界上有很多事情,人们第一次做时往往都觉得非常困难。而一旦迈出了第一步,以后的路就容易多了。做好事如此,做坏事亦然。从那以后,佟文阁就再也无法抗拒她的诱惑了。
后来,金亦英来到圣国,意外地在佟文阁的房间里发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痕迹。佟文阁在妻子的追问下“坦白”交代了自己的“罪行”,并真心诚意地做了忏悔。金亦英带着极大的痛苦返回了北京。妻子走后,佟文阁非常悔恨。他断绝了和贺茗芬的关系。然而,贺茗芬并没有轻易地放过佟文阁。
凭心而论,贺茗芬对佟文阁是确有好感。至少她觉得佟文阁是个值得她用心去勾引的男人。诚然,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破坏佟的家庭,也不是真的想当一个“第三者”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她个人的生活目标……
发现那幅古画不翼而飞,宋佳立刻急出了一身冷汗。她声音急促地说着: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去圣国之前我就把它放在这里了。怎么会不见了呢!”
金亦英也是心急如焚,但是看着宋佳脸上的汗珠,她倒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能用提问的方式帮助宋佳分析各种各样的可能性。例如:有没有其他人使用这间办公室?宾馆的工作人员能不能进来?洪钧会不会拿走那幅画?等等。
宋佳一边四处翻找,一边回答着金亦英的问题。她说,没有别人使用这间办公室,宾馆的工作人员虽然可以进来,但是他们打不开保险柜,洪钧虽有保险柜的钥匙,但他不知道画在这里,再说他干吗要拿走那幅画呢。
然而,在可能放那幅画的地方都找遍了之后,宋佳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洪钧身上了。她精疲力尽地坐到沙发上,看了看手表,不无怨恨地说:“这个洪钧!上哪儿去了?怎么还不回来?也不来个电话!真急死人了!”
金亦英坐在宋佳的对面。她想劝慰宋佳几句,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,只好不住地看着手表。她们的目光都尽量避免与对方的目光相遇,但又情不自禁地想从对方的脸上寻找安慰和启示。室内的气氛真是既尴尬又沉闷。每当门外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时,她们的目光就会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,一次次地随着脚步声的过去而从希望转化为失望。
终于,一串脚步声停在了门口。门开了,洪钧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。两个女人同时站起身来。宋佳急不可待且不无紧张地问道:“画儿在你那儿吗?”
“什么?”洪钧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愣了。
“金老师家的那幅画在不在你那儿”?
“噢,在,在我这儿。”
“啊……”宋佳和金亦英同时长出了一口气,坐倒在沙发上。她们的动作非常齐,就好像有人喊了“一二三”一样。
洪钧被她们的动作吓了一跳,茫然地问:“二位女士在表演什么节目哪?”
“什么表演节目!”宋佳仍然很生气地说,“你拿那幅画干什么?”
(待续)